0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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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8章
「一望無垠的撒哈拉沙漠，幹燥的仙人掌，酷熱的防曬服，100ml液態氧氣罐，500ml水，還有一盒蘇打餅幹。」
「祁風的嘴唇已經幹裂，他三天沒喝水了，除了徒手挖出仙人掌根依附的毫末水源，剩下的方式，便是舔舐自己裂開的嘴唇，那裏有絲絲縷縷滲出的鮮血。」
「“祁風……”」
「黎薇躺在一塊自然堆砌的土丘下，瀕臨死亡狀態，這塊三尺見方的陰涼地，只能容納一個人休息，祁風把活下去的希望給了她。」
「祁風扭過頭，看著黎薇被黃沙覆蓋的臉，在陰影中透著憔悴和不堪，她可是人見人愛的黎薇花，在學校，是同學老師公認的學霸，在公司，又是同事上司公認的潛力股，現在卻奄奄一息地躺在這裏，任他欺瞞。」
「“還有五公裏，朝著日輝偏振的方向，走到一片小綠洲前，就能看見掩映在樹叢中的回收基地了。”」
「黎薇每說一句話，都要喘上半天，她希望在臨死前，幫助祁風完成他的夢想。」
「“好。”」
「祁風從來都沒有愛過眼前的女孩，從始至終都只有利用，他是來自四維世界的鏡面人，感知不到人類的任何愛恨情仇，可黎薇永遠明白不了這一點。」
「“祁風，這裏還有500ml水，你喝一點。”」
「黎薇從旅行包掏出最後一瓶水。」
「只有祁風知道，那東西不是水，而是□□。」
「“我不渴，你喝吧。”祁風沒有笑，他的冷漠也是和善的。」
「“你嘴唇都幹裂了。”黎薇微瞇著眼睛，依然舉著那瓶水，她感覺自己快不行了，意識在往下沈，沈入深不見底的黑洞裏。」
「祁風抿了一下嘴唇，熟悉的血腥味再次在口中蔓延，人類的血液仿佛可以淬煉鐵，因為嘗起來，總有一股鐵的味道。」
「“要不你留下來，在這裏等我，我去回收基地拿完材料，回來找你。”」
「祁風拋下一切行李，沒用的信號燈、望遠鏡、醫療藥物……只帶了一臺微型的儀器，它可以檢測偏振光，可以指引他到達此次地球之旅的目的地。」
「黎薇沒有說話，舉瓶子的手漸漸放下來，閉上眼睛，眼角滑落一滴默淚。」
「祁風已經迫不及待了，他調整好儀器參數，定格下最後一次偏振光的曲線，接通衛星，看著自己的位置在圖上化成一個清晰的小點，就像他之前在宇宙坐標屏幕上追蹤的信號，那株黃色的光點，第一次把他帶到地球，帶到黎薇身邊。」
「黎薇緊閉雙眼，聽見祁風漸行漸遠的腳步聲，心中的失望逐漸化為苦澀的冰霜，一寸一寸冰凍著她的軀體，在日落時分，在最後一絲沙漠風拂過臉頰的時候，她徹底停止了心跳。」
「據記者報道，2024年3月3日，淩晨3點3分，坐落在撒哈拉沙漠以北的國際航空回收基地遭遇外力襲擊，沈入地平線三千公裏以下的地核……」
「“長官，定位到二人徒步旅行的路線，其中一個停留在回收基地西南方位五千米的地方。”」
「“立即展開搜檢！”」
「“是！”」
「全副武裝的軍用車隊駛到目的地時，只發現了一個凍僵的女性遺體。」
「搜檢小隊持槍靠近，從黎薇手中拿到一部手機，恢覆電量後，手機屏上顯示一張電子稿紙，寫道：“回收基地從太空回收了不屬於地球的東西，澤塔星系派駐觀察員ZT520，對地球實施首次警告。”」
「“長官，回收基地已傳回搜檢報告，另一名旅行者在實施暴力後，定位已消失，搜不到任何遺留物。”」
「長官的神色愈加凝重，“這位女士可能與那個暴徒存在某種聯系，把她帶回審判室，讓研究人員想辦法覆刻一下她的腦部回憶。”」
「“收到！”」
「夜晚，星群密布，在無人註意的一座雙星系統，宇宙觀察員ZT520號正在接受澤塔星人的加冕。」
「澤塔軍事統帥：“感謝ZT520為本星系及全宇宙帶來福音，澤塔將開放所有基地供宇宙觀察員研究，希望我們友誼長存。”」
「ZT520率先於其他觀察員完成任務，躍遷為五維生物，意識可在宇宙中自由穿梭。」
「ZT520的形態開始從鏡面態轉化為透明態，依舊無性別，現在又加上無年齡，ZT520開始變得肆無忌憚。」
「再次回到工作位，ZT520只需隨機挑選某星人，進行觀察並完成任務，即可躍遷至六維生物，掌控生死。」
「這一刻起，ZT520的耳邊開始響起各種嘈雜的聲音，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進屏幕，穿梭時空，來到一群熟悉的家夥身邊，擡頭時，看見一座巨大的玻璃墻，裏面躺著一位女士，身邊站著一群研究員。」
「“祁風居然暗戀黎薇，實在沒想到。”」
「“祁風是在假裝失憶嗎？為什麽說自己沒有炸基地？”」
「“祁風這樣的暴徒，連愛情都可以利用，如果法庭不制裁他，我就親手殺了他。”」
「祁風詫異地環顧周圍，沒有一個人張嘴說話，他卻能聽見每個人的內心OS。」
「“祁風看起來真的不像天才，怎麽做到脫離安全視察，把回收基地炸進地底的？”」
「“祁風為什麽看我？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？”」
「祁風沖老板笑了笑，他莫名覺得這個人面熟，而且十分平易近人。」
「老板走過來，拍了拍祁風的肩膀，“你怕坐牢不？”」
「祁風想起之前炸回收基地的事，沒有吭聲。」
「“怎麽不說話？”老板用肩膀懟了一下祁風，臉仍舊朝向玻璃墻，關註著裏面的動態。」
「作為一個人類，應該說怕的。」
「“我怕。”祁風回答。」
「“你上面有人罩，怕個鬼！”」
「祁風不明白什麽意思。」
「“別裝了。”老板已經按捺不住嫉妒心了，“錄像都拍到你炸基地了，結果用儀器檢測你的腦電波，導出腦部記憶，你居然沒幹那事，而是坐在辦公室看黎薇的朋友圈。”」
「祁風完全不記得老板說的這段經歷，他從沒看過黎薇的朋友圈，也對黎薇這個女孩不感興趣，準確來說，他對所有人類都不感興趣，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，完成任務。」
「“你居然有個雙胞胎兄弟。”老板拍了一下祁風後背，“我跟你關系那麽好，你都不告訴我？”」
「“什麽雙胞胎？”祁風一臉茫然。」
「“同一時間段，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你，一個出現在撒哈拉沙漠，一個出現在辦公室，撒哈拉沙漠那個炸人家基地，最後沒找到屍體，估計炸成碎片了，而辦公室那個，就是你，剛才還對著黎薇的屍體哭來著。”」
「祁風輕咳了一聲，嘴角向下撇著，對於這種深情且做作的愛情戲碼，他完全不感冒。」
「老板惜才道：“你說你，儀表堂堂，天生一張俊臉，怎麽對黎薇那種普女念念不忘，還為她辭職，她都死了，你還要帶著對她的回憶去撒哈拉沙漠旅行，做她死後的靈魂伴侶……”」
「祁風打斷老板：“我有說過嗎？”」
「“你辭職報告上就這麽寫的！”」
「老板因為氣惱，聲音有些放縱，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回頭看。」
「“祁風！”」
「一個打扮的很淑女的知性姐姐回頭叫他的名字。」
「祁風沒有理會，她穿著實驗室的白色大褂，胸前的名牌上寫著：生命延長實驗室組長：尚友友。」
「看完名牌，祁風起了興趣，他此次來地球的目的，就是矯正人類的生命延長實驗，澤塔星人告訴他，地球人為了延長壽命，開啟生命延長實驗，最終導致宇宙近五分之四的領地被地球人占領，極大破壞了宇宙物質平衡，導致三維生物擠占了更高維生物的生存空間。」
「“歡迎加入生命延長實驗室。”尚友友走過來，禮貌地握了握手。」
「祁風耳邊閃過一絲聲音：“暴徒，等死吧。”」
「尚友友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。」
「祁風松開手，背後冒出冷汗。」
「老板已經徹底失望，“祁風，你離開我們公司，就是為了去一個不賺錢的研究所？”」
「尚友友為祁風辯解：“祁風的專業本來就是生物，他一個學生物的，跑到你們一個物理公司，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你們開發仿生機器人呢。”」
「老板不甘示弱：“我們就是打算向高端領域進軍，就是打算開發這個，欸，仿生機器人，現在AI發展風頭正勁，你們那個延長生命的研究，什麽哄人的破玩意！人能長生不死？那還繁衍後代幹嘛？”」
「尚友友鄙夷地瞥了一眼祁風的老板。」
「當天，審判庭宣判祁風無罪，並將黎薇的腦部記憶導出視頻發送給祁風，因為在黎薇的生前回憶中，90％以上的片段是和祁風一起度過的。」
「晚上，祁風回到郊區，在一間雜亂的地下儲物間，用從垃圾堆撿來的電腦看了一遍黎薇的生前回憶錄。」
「一共十小時，幾乎每一幀都有祁風的鏡頭。」
「祁風納了悶了，黎薇就這麽喜歡他？」
「還剩兩小時沒看完，尚友友打來電話，問他：“祁風，你什麽時候回家啊？”」
「祁風大言不慚：“我已經回了啊。”」
「“你開什麽玩笑，跟我約定晚上8點在你家補填一下實驗室各項保險單，我剛敲門敲得手都斷了，你也沒開啊。”」
「“你是不是走錯了，我在家啊，沒有門，你怎麽還敲門哪？”」
「“什麽？你不是在錦頤101棟別墅住著嘛？”」
「“沒有啊，我在城郊李家村騾子溝橋洞下一間回收破爛的地下室住著，你走錯了。”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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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祁風的嘴唇已經幹裂，他三天沒喝水了，除了徒手挖出仙人掌根依附的毫末水源，剩下的方式，便是舔舐自己裂開的嘴唇，那裏有絲絲縷縷滲出的鮮血。」
「“祁風……”」
「黎薇躺在一塊自然堆砌的土丘下，瀕臨死亡狀態，這塊三尺見方的陰涼地，只能容納一個人休息，祁風把活下去的希望給了她。」
「祁風扭過頭，看著黎薇被黃沙覆蓋的臉，在陰影中透著憔悴和不堪，她可是人見人愛的黎薇花，在學校，是同學老師公認的學霸，在公司，又是同事上司公認的潛力股，現在卻奄奄一息地躺在這裏，任他欺瞞。」
「“還有五公裏，朝著日輝偏振的方向，走到一片小綠洲前，就能看見掩映在樹叢中的回收基地了。”」
「黎薇每說一句話，都要喘上半天，她希望在臨死前，幫助祁風完成他的夢想。」
「“好。”」
「祁風從來都沒有愛過眼前的女孩，從始至終都只有利用，他是來自四維世界的鏡面人，感知不到人類的任何愛恨情仇，可黎薇永遠明白不了這一點。」
「“祁風，這裏還有500ml水，你喝一點。”」
「黎薇從旅行包掏出最後一瓶水。」
「只有祁風知道，那東西不是水，而是□□。」
「“我不渴，你喝吧。”祁風沒有笑，他的冷漠也是和善的。」
「“你嘴唇都幹裂了。”黎薇微瞇著眼睛，依然舉著那瓶水，她感覺自己快不行了，意識在往下沈，沈入深不見底的黑洞裏。」
「祁風抿了一下嘴唇，熟悉的血腥味再次在口中蔓延，人類的血液仿佛可以淬煉鐵，因為嘗起來，總有一股鐵的味道。」
「“要不你留下來，在這裏等我，我去回收基地拿完材料，回來找你。”」
「祁風拋下一切行李，沒用的信號燈、望遠鏡、醫療藥物……只帶了一臺微型的儀器，它可以檢測偏振光，可以指引他到達此次地球之旅的目的地。」
「黎薇沒有說話，舉瓶子的手漸漸放下來，閉上眼睛，眼角滑落一滴默淚。」
「祁風已經迫不及待了，他調整好儀器參數，定格下最後一次偏振光的曲線，接通衛星，看著自己的位置在圖上化成一個清晰的小點，就像他之前在宇宙坐標屏幕上追蹤的信號，那株黃色的光點，第一次把他帶到地球，帶到黎薇身邊。」
「黎薇緊閉雙眼，聽見祁風漸行漸遠的腳步聲，心中的失望逐漸化為苦澀的冰霜，一寸一寸冰凍著她的軀體，在日落時分，在最後一絲沙漠風拂過臉頰的時候，她徹底停止了心跳。」
「據記者報道，2024年3月3日，淩晨3點3分，坐落在撒哈拉沙漠以北的國際航空回收基地遭遇外力襲擊，沈入地平線三千公裏以下的地核……」
「“長官，定位到二人徒步旅行的路線，其中一個停留在回收基地西南方位五千米的地方。”」
「“立即展開搜檢！”」
「“是！”」
「全副武裝的軍用車隊駛到目的地時，只發現了一個凍僵的女性遺體。」
「搜檢小隊持槍靠近，從黎薇手中拿到一部手機，恢覆電量後，手機屏上顯示一張電子稿紙，寫道：“回收基地從太空回收了不屬於地球的東西，澤塔星系派駐觀察員ZT520，對地球實施首次警告。”」
「“長官，回收基地已傳回搜檢報告，另一名旅行者在實施暴力後，定位已消失，搜不到任何遺留物。”」
「長官的神色愈加凝重，“這位女士可能與那個暴徒存在某種聯系，把她帶回審判室，讓研究人員想辦法覆刻一下她的腦部回憶。”」
「“收到！”」
「夜晚，星群密布，在無人註意的一座雙星系統，宇宙觀察員ZT520號正在接受澤塔星人的加冕。」
「澤塔軍事統帥：“感謝ZT520為本星系及全宇宙帶來福音，澤塔將開放所有基地供宇宙觀察員研究，希望我們友誼長存。”」
「ZT520率先於其他觀察員完成任務，躍遷為五維生物，意識可在宇宙中自由穿梭。」
「ZT520的形態開始從鏡面態轉化為透明態，依舊無性別，現在又加上無年齡，ZT520開始變得肆無忌憚。」
「再次回到工作位，ZT520只需隨機挑選某星人，進行觀察並完成任務，即可躍遷至六維生物，掌控生死。」
「這一刻起，ZT520的耳邊開始響起各種嘈雜的聲音，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進屏幕，穿梭時空，來到一群熟悉的家夥身邊，擡頭時，看見一座巨大的玻璃墻，裏面躺著一位女士，身邊站著一群研究員。」
「“祁風居然暗戀黎薇，實在沒想到。”」
「“祁風是在假裝失憶嗎？為什麽說自己沒有炸基地？”」
「“祁風這樣的暴徒，連愛情都可以利用，如果法庭不制裁他，我就親手殺了他。”」
「祁風詫異地環顧周圍，沒有一個人張嘴說話，他卻能聽見每個人的內心OS。」
「“祁風看起來真的不像天才，怎麽做到脫離安全視察，把回收基地炸進地底的？”」
「“祁風為什麽看我？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？”」
「祁風沖老板笑了笑，他莫名覺得這個人面熟，而且十分平易近人。」
「老板走過來，拍了拍祁風的肩膀，“你怕坐牢不？”」
「祁風想起之前炸回收基地的事，沒有吭聲。」
「“怎麽不說話？”老板用肩膀懟了一下祁風，臉仍舊朝向玻璃墻，關註著裏面的動態。」
「作為一個人類，應該說怕的。」
「“我怕。”祁風回答。」
「“你上面有人罩，怕個鬼！”」
「祁風不明白什麽意思。」
「“別裝了。”老板已經按捺不住嫉妒心了，“錄像都拍到你炸基地了，結果用儀器檢測你的腦電波，導出腦部記憶，你居然沒幹那事，而是坐在辦公室看黎薇的朋友圈。”」
「祁風完全不記得老板說的這段經歷，他從沒看過黎薇的朋友圈，也對黎薇這個女孩不感興趣，準確來說，他對所有人類都不感興趣，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，完成任務。」
「“你居然有個雙胞胎兄弟。”老板拍了一下祁風後背，“我跟你關系那麽好，你都不告訴我？”」
「“什麽雙胞胎？”祁風一臉茫然。」
「“同一時間段，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你，一個出現在撒哈拉沙漠，一個出現在辦公室，撒哈拉沙漠那個炸人家基地，最後沒找到屍體，估計炸成碎片了，而辦公室那個，就是你，剛才還對著黎薇的屍體哭來著。”」
「祁風輕咳了一聲，嘴角向下撇著，對於這種深情且做作的愛情戲碼，他完全不感冒。」
「老板惜才道：“你說你，儀表堂堂，天生一張俊臉，怎麽對黎薇那種普女念念不忘，還為她辭職，她都死了，你還要帶著對她的回憶去撒哈拉沙漠旅行，做她死後的靈魂伴侶……”」
「祁風打斷老板：“我有說過嗎？”」
「“你辭職報告上就這麽寫的！”」
「老板因為氣惱，聲音有些放縱，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回頭看。」
「“祁風！”」
「一個打扮的很淑女的知性姐姐回頭叫他的名字。」
「祁風沒有理會，她穿著實驗室的白色大褂，胸前的名牌上寫著：生命延長實驗室組長：尚友友。」
「看完名牌，祁風起了興趣，他此次來地球的目的，就是矯正人類的生命延長實驗，澤塔星人告訴他，地球人為了延長壽命，開啟生命延長實驗，最終導致宇宙近五分之四的領地被地球人占領，極大破壞了宇宙物質平衡，導致三維生物擠占了更高維生物的生存空間。」
「“歡迎加入生命延長實驗室。”尚友友走過來，禮貌地握了握手。」
「祁風耳邊閃過一絲聲音：“暴徒，等死吧。”」
「尚友友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。」
「祁風松開手，背後冒出冷汗。」
「老板已經徹底失望，“祁風，你離開我們公司，就是為了去一個不賺錢的研究所？”」
「尚友友為祁風辯解：“祁風的專業本來就是生物，他一個學生物的，跑到你們一個物理公司，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你們開發仿生機器人呢。”」
「老板不甘示弱：“我們就是打算向高端領域進軍，就是打算開發這個，欸，仿生機器人，現在AI發展風頭正勁，你們那個延長生命的研究，什麽哄人的破玩意！人能長生不死？那還繁衍後代幹嘛？”」
「尚友友鄙夷地瞥了一眼祁風的老板。」
「當天，審判庭宣判祁風無罪，並將黎薇的腦部記憶導出視頻發送給祁風，因為在黎薇的生前回憶中，90％以上的片段是和祁風一起度過的。」
「晚上，祁風回到郊區，在一間雜亂的地下儲物間，用從垃圾堆撿來的電腦看了一遍黎薇的生前回憶錄。」
「一共十小時，幾乎每一幀都有祁風的鏡頭。」
「祁風納了悶了，黎薇就這麽喜歡他？」
「還剩兩小時沒看完，尚友友打來電話，問他：“祁風，你什麽時候回家啊？”」
「祁風大言不慚：“我已經回了啊。”」
「“你開什麽玩笑，跟我約定晚上8點在你家補填一下實驗室各項保險單，我剛敲門敲得手都斷了，你也沒開啊。”」
「“你是不是走錯了，我在家啊，沒有門，你怎麽還敲門哪？”」
「“什麽？你不是在錦頤101棟別墅住著嘛？”」
「“沒有啊，我在城郊李家村騾子溝橋洞下一間回收破爛的地下室住著，你走錯了。”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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